电台情歌第 28 部分

韩江雪 / 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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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阿呆,早八点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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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因为昨天翘班,今早去被领导批了,所以蓄意打报复吗?条,[休息好了。然吧。]就把手机丢在了边。

班。

歪倒在沙发里,看着视角里歪倒的切,忽然觉得虚。终于承认,这份工作逃避的避风港而已,份收入怎么样的工作,成为的金钟罩,任何的事都因为“看谁脸能养活自己”而得理直气壮了许多。几天班的工作,成为避难所,任何想参与的事都以“准备的工作”为由而推

这样的份工作最终成了毕业多年的在手里的唯块免金牌,所有卑微的安全全部源于它,所以当忽然有告诉,今天用去班时,只能歪倒在沙发,傻乎乎地瞪着眼睛,看着眼歪倒的世界。

这种崩塌,和李先生说子在起时对的打,只是,表现形式同。

也许李先生说得对。

也许闺甲说得对。

也许阿丙说得对。

也许阿呆说得对。

也许们说得都对,们说的生活是有问题的。毛只是记忆里的颗毒瘤,没错,是有遗症,但并致命,因为自从次去参加的婚礼回就彻底将这毒瘤切除了,好准备去接新的恋了。然而,的工作和生活状,才更是将慢慢杀的凶手,它们让每天的子都看去像是般,清澈见底却毫无波澜,于是认为,无妨,罢了,没有波,反而更加安逸,反正流勇

可是当步地走了去,却发现这样的生活这样简单,而是池泥沼,见底,还带着让无法知的觉之间就已经被点地拽了去,陷其中,无法自拔。直到此时再看,才惊觉原已经没到了

子咕噜噜阵躁,无论是在中也好,还是在泥沼里也罢,都得先填饱了子。昨天阿呆的那碗拉面,再怎么说,也抗24个小时。

抓起钱包和钥匙就了门,午三点多,是饭点,街的饭店都没什么,忽然想起阿呆的那句“毕竟失恋了”,就想着没错,毕竟都失恋了,吃饭也得吃点好的,就转了这条街环境最好的家牛排店。

这家店的消费很也只偶尔几次,独自吃牛排,确实还是第次,所以推开门时,就怯生生地在想这个决定是对是错。

店里很安静,很小声地放着旋律悠扬的音乐,靠窗边的排卡座位置很好,是因为可以看到窗外的车马龙,而是刚刚好沐在午的阳光中。每个座椅都是座的吊秋千,藤制的座椅和吊绳稀松些绢制的假草,朵是清的淡紫,在叶和棕的藤椅之间若隐若现。

虽然是吃饭时间,店里还是有零星的几桌客,几乎全部都是青年男女,有的在低声谈笑,有的在耳鬓厮磨,还有的则是各自横着个手机打游戏,彼此互理睬。也许是于刚刚失恋的特殊历史环境,竟萌生种卑微与酸涩。毕竟当年是锅都觉得尴尬的坚强女子。

小的务生见呆立在门,温,问,“小姐几位?”

心中苦涩地诽,几位都看到了吗。这么杵在这了,难还看到第二个了?

就在几分钟还很想坐在靠窗的那排座位阳光,而现在只飘着眼神寻觅哪个封闭的角落,最好是有个单位,最好再份蛋炒饭,好让填饱了子走

务生见眼神飘,也答话,正准备再问什么,就听见忽然有

“小叶!这里!”

欣喜地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,原在这种餐厅里面有陪伴是件这么神圣的事。而是当抬起头看去,又觉得也许也行。

的是小曼,正坐在靠窗的位置,原本背对着门,听到务生问话才回看。地招呼去,尴尬地对务生说,“朋友已经了。”

小曼坐在张四,于是,“小曼姐,在等?”

小曼笑着摇摇头,问,“?”

此时此刻,这件事终于还是无所遁形,只好故作坦然地点了点头。

小曼扬了扬巴,示意对面的位子,说,“坐吧。”

小曼手中捧着本书,桌子放着个B5尺寸的笔记本,面密密地写了字,还用各彩笔了标注。着急与攀谈,而是等点了餐,才将手中的书本,整齐放在桌,这时,才看到书的封面——众传播学。

住好奇问,“造吗?”

小曼笑笑,说,“是呢,准备今年考研,传播学。说也有些好意思,三十岁的,却才想到继续读书。”

没想到只是引起了个话题,竟愿意同讲这些,毕竟,们之间虽有辈的关系,但也是陌路之间的生分。

可让更加意外的,是小曼接着说,“现在在家报社工作,每天都很忙,也没有时间复习备考。这,早晨完采访回,就想着这里吃了午饭,然也好忙里闲看会书,回去就给总编说采访得晚了。”说完还俏地眨了眨眼。

的印象彻底被颠覆,印象中那个得到刻板的女生已经彻底幻灭,反观眼,虽然有着熟女的稳重,但也乏自信与活泼。似乎子多了许多特质,这些特质并必去究,因为这些特质放在,就让看到了生与真实。

言谈间,点的餐了,小曼示意的,必在意其实很饿,可是切牛排的作还是很缓慢,有意装淑女,只是因为在焉,思量着该和同桌的这位说些什么好,思量的结果,是还是知该从何说起。

好在小曼并没有让这诡异的沉默持续太久,而是问,“今天晚是该有节目吗,怎么现在才吃饭?”

切着牛排的手微微顿了顿,回答说,“今天有些事,所以请假了。”

小曼惊讶,“如果没记错,这可是次请假吧?”

更加惊讶,正想问是怎么知,但很又明了原因,于是更加意外,“直有听的节目?”

小曼笑笑,说,“有这么意外吗?可是的忠实丝呢。都会听的节目。觉得节目比当初好很多。”

吃了块牛排,想了很久很久,才终于鼓起勇气,问,“那能问个问题吗?”

说。”

又想了想,才说,“想知当初为什么离职呢?”

小曼忽然声笑了,说,“呀,这个问题早在次见的时候,就应该问的。有选择离开的地方,去,起码也得问问那个是为了什么离开吧?”

对哦。说得没错,接替了的工作,起码也该问问为什么这个工作了吧。

小曼抬手耳边的发,这是个很有女味的作,但的发言却让了什么中带刚。

小曼说,“当时离职,确实犹豫段时间,这份工作很稳定,工作时间短,工资收入也还算得去,可是却觉得,并。那些年的每天只有夜里才会现在那座老旧的楼,固定的时间,固定的地点,准备好固定的心,然去聆听那些随机的心。”

小曼喝了咖啡,慢慢回忆着,“刚刚去工作的那段时间,真的很奋,就像的时候那样,觉得每个都有样的故事,每个都能和分享们的心,这让觉得新奇而有趣。可是久而久之,就慢慢发现,在这份工作里,并没有参与很多。每个听众在打的时候,心中的论是好是,都已经盈了,这个时候们说什么,怎么说,都只能是溢的多余的那部分。所以渐渐选择从们的故事中,剥离,以个局外的视角,冷眼看着每个喜怒哀乐的,直到天发现,自己已经习惯了冷眼看着这个世界,这让觉得恐慌。让觉得起初只是对份工作没有参与,直到成了对这个世界都没有参与只是在以份应有的,游离在生活之外。”

小曼的这番话几乎是直心最。自打和李先生谈分手的那天起,就断地有说,的恋是失败的,因为懂得去珍惜。还说的恋也是失败的,因为懂得去忘记。更说的生活都是失败的,因为懂得去努

可是直到此刻,听到小曼的这番话,才终于明懂得去努,而是在这样的生活的程中,活着活着,就再也找到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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